一个光着屁股的娃娃,听有人说起手舞足蹈的在田中撒欢,看那模样很是高兴,四周数十名正准备收起农具回家的北安郡百姓也是抬头望去。
“他娘的,总算回来了这些日子老头子我总是提心吊胆的,生怕侯爷出了个意外死在关内!”老农吐出一口浓痰。
“老头子可不兴瞎说,这话传出去是要杀头的。”农妇慌忙捂住自家老头子的嘴神情有些慌乱。
“你个妇道人家懂个甚?”
“何况咱们那北凉府就在安咱们北安郡,那朝廷的军队还能打过来不成!”看着那徐字大纛老汉的语气都硬了很多。
“这皇帝老儿的位置谁坐不是坐,天下离了谁都不打紧,可这凉州若是没了镇北侯还算凉州嘛?”老汉平淡的语气中却莫名的有一股豪气。
“这镇北侯来之前,那北边的蛮子那年不来打草谷,哪一回不死上个万八千人?”
“那朝廷又如何?”
“可曾管过我们凉州百姓死活?”
“怕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,只要不过凉州入那关内,便是那边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哪个敢提刀和那些个蛮子厮杀上一番?”
“再说那北川郡的张家,是咱们凉州数一数二的门阀,从老汉我祖宗那辈便在凉州扎下根来,可那蛮子来了独独不入他张府这又是为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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